第257章 李长庚 言若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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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7章 李长庚 言若荷
「黑风跟人打起来了?」元照闻言,眸中骤然闪过一抹错愕,身形微微一滞,显然难以置信。
黑风虽生得高大魁梧,自带几分凶戾之气,但经老狼多年悉心调教,性子早已变得温顺服帖,无比乖巧。
它跟随元照已有数年之久,向来与人无争,从未有过半分寻衅滋事的举动,如今怎会突然与人起了冲突?
「我去看看。」元照没有半分犹豫,话音刚落便霍然起身,对身旁的小二沉声道。
景行见状,立刻转向静姝、燕婉与徽音说道:「我随老板一同前去,你们在此照看行李。」
「知道了,景行姐姐!」静姝应道。
雪蕊原本也想跟随主人一起出去,然而刚撑起身子,便被徽音一把搂住脖颈,软声拉扯:
「好雪蕊,有老板在就行了,你留下陪我们呀!」
雪蕊略一思忖,觉得所言有理,便乖乖地重新趴坐回去,只是耳朵仍警惕地竖著,留意著门外动静。
卢秀月眼珠滴溜溜一转,见此情形,也急匆匆地跟在元照身后跑了出去。
待元照一行人赶到客栈后院的马厩时,只见一名身著白袍的青年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,正与黑风你来我往地缠斗不休。
剑光闪烁,熊吼震耳,马厩内尘土飞扬,气氛剑拔弩张。
不远处,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被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著,隆起的小腹格外显眼,她面色扭曲,眼中满是怨毒与戾气,尖声嘶吼道:
「相公,杀了那个畜生!竟敢惊吓我腹中孩儿!」
那白袍青年乃是实打实的二品武者,剑术精湛凌厉,招招直指要害。
而黑风跟随元照时日尚浅,如今修为仅相当于三品武者,实力悬殊之下,自然难以匹敌。
元照等人赶到之际,黑风漆黑油亮的熊皮上已沾染了大片刺目的血迹,两只厚实的熊掌与腹部皆被锋利的长剑划开了深可见骨的口子,鲜血正顺著伤口汩汩流淌。
「叮——」
长剑轻吟之声骤然响起,白袍青年手中的利剑与黑风的利爪狠狠撞击在一起,火星四溅。
「吼——!!!」黑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愤怒咆哮,锋利的爪尖竟被长剑生生削断。
幸好爪尖只是相当于黑风的指甲,被削之后,并无大碍。
那青年见状,当即乘胜追击,手腕翻转,长剑带著凌厉的劲风直刺黑风的咽喉,欲要一击毙命。
看到这凶险一幕,元照脸色骤然一沉,眸中寒光乍现,当即屈指一弹,一缕凝练的劲气如流星般激射而出,「叮」的一声精准击打在青年手中的长剑之上。
伴随著一声刺耳的哀鸣,青年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,半截剑身凌空飞出,插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。
黑风怎会错过这绝佳时机,当即扬起厚实的熊掌,带著呼啸的风声狠狠拍向青年的胸口。
青年闷哼一声,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撞在身后的院墙上,墙面瞬间裂开几道细纹,他嘴角溢出一丝触目惊心的鲜血。
「谁?!」他捂著胸口,厉声喝道,目光如鹰隼般猛然射向元照等人所在的方向,满是惊怒与警惕。
元照阴沉著脸,周身散发著凛冽的寒气,对著身旁的景行沉声吩咐:「给我擒住他!」
「是!」景行表情凝重地应了一声,眼底却闪过一丝跃跃欲试。
她知晓这是老板在历练自己,这亦是她第一次正式与外人交手。
话音未落,她纵身一跃,身形如矫健的猎豹般朝那青年疾冲而去,右手探出,直取其肩头。
青年自然不会坐以待毙,握紧手中的半截断剑,迎著景行便刺了过去。
景行见状,连忙旋身收手后退,同时「蹭」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,寒光一闪,迎向青年的断剑。
「锵——!」
长剑出鞘的锐啸划破马厩的寂静,景行足尖轻点地面,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青年,剑锋裹挟著凌厉的破空劲风,直刺其心口要害。
青年虽只剩半截断剑,却凭借二品武者的深厚底蕴临危不乱。
他左脚猛地蹬地,身形迅速侧身,断剑裹挟著凛冽内劲斜挑而上,精准磕在景行长剑的剑身中段。
「铛!」一声巨响,火星四溅。
景行只觉虎口剧震,一股雄浑的内劲顺著剑身逆流而上,手臂瞬间发麻,长剑险些脱手飞出。
这青年看著年纪不足而立,内力却异常深厚,想必在二品境界上已然浸淫多年。
而景行突破二品时日尚短,内力远不如对方深厚,只是胜在剑招精妙。
若非青年手中只剩断剑,又被黑风一掌伤及内腑,景行今日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。
青年借势旋身,断剑如毒蛇吐信般直刺景行腰侧空门,招式狠辣决绝,全然不顾自身胸口旧伤牵动的剧痛,竟是要拼个两败俱伤。
景行眼神一凛,脚下步法灵动变幻,身形如陀螺般急旋而出,险之又险避开刺来的断剑。同时手腕翻转,长剑划出一道圆润流畅的弧光,格开断剑的瞬间,剑锋顺势削向青年持剑的手腕。
青年见状,慌忙缩手后撤,却还是慢了半分。
锋利的剑锋划过他的手腕,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瞬间出现,鲜血喷涌而出,断剑「哐当」一声掉落在地。
未等青年站稳身形,景行已然欺身而上,长剑连环刺出,剑点密集如雨点,分别锁向青年双肩、心口、小腹等要害,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。
青年接连受创,又失了兵器,却依旧悍勇不减。
他双臂交叉格挡的同时,右腿屈膝猛踢景行小腿,左腿顺势横扫其下盘,攻势迅猛刁钻,试图逼退景行,寻得喘息之机。
景行临危不乱,足尖轻点地面腾身跃起,轻松避开连环腿击。同时长剑自上而下劈落,剑锋带著千钧之力,直取青年天灵盖,气势骇人。
青年仰头急避,额前发丝被凌厉的剑风削断,险之又险避开要害,却被剑风扫中肩头,衣衫瞬间碎裂,皮肉翻卷,鲜血淋漓。
他怒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疯狂,凝聚全身残余内劲于双拳,猛然砸向景行面门,掌风呼啸,竟带著几分破风之声,威势不俗。
景行侧身避过掌风,左臂屈肘格挡,同时右手长剑顺势刺向青年小腹,招式衔接流畅,毫无破绽。
青年慌忙收腹缩身,堪堪避开剑锋,却被景行借力一挑,长剑瞬间直指其咽喉,寒气逼人。
生死关头,青年猛然旋身,左臂死死缠住景行持剑的手腕,右手化作掌刀,带著凌厉的劲风狠狠劈向她的脖颈,已是孤注一掷。
景行反应极快,左手闪电般探出,施展左右穿花手精准扣住青年劈来的手腕,指节用力收紧,同时腰间发力,膝盖狠狠顶向青年小腹。
「噗!」一声闷响,青年被顶中要害,闷哼出声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浑身力道消散大半,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。
景行趁机发力,手腕翻转,长剑挣脱束缚,剑锋贴著青年脖颈轻轻划过,带出一道细密的血痕,冰冷的触感让青年浑身一僵。
青年惊怒交加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脑袋猛然撞向景行额头,竟是要以命相搏。
景行早有预判,侧身灵巧避开撞击,同时左手按住青年后颈,右手长剑稳稳架在其脖颈之上,内劲灌注剑锋,让剑身微微震颤,冰冷的剑锋紧贴著肌肤,直逼颈动脉,杀机毕露。
青年浑身紧绷,脖颈处的刺痛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,眼中满是不甘与惊惧。
看到这一幕,不远处那名怀孕的女人惊呼一声:「相公!!!」
说著,她挺著大肚子,不顾丫鬟的阻拦,急匆匆跑到青年身边,满脸愤怒地瞪著元照一行,厉声质问道:
「你们是何人?为何要对我相公下此狠手!」
景行怒极反笑,厉声驳斥:「还敢恶人先告状!分明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,先伤了我家黑风在先!」
「吼——!!!」黑风配合地发出一声委屈的咆哮,抬起自己被削断爪尖的熊掌,对著众人连连挥动,眼中满是控诉。
那孕妇见状,尖叫著辩解:「是那头畜生先惊吓到我的!我身怀六甲,怎能经得起这般惊吓?我相公不过是替我教训教训它,有何过错?」
听到这话,黑风顿时不乐意了,死死地瞪著那女人,眼中满是凶戾与委屈:老子明明老老实实地趴在马厩里打盹,突然听到一声尖叫,这男人就提著剑冲过来劈我,老子不过是正当防卫,何错之有?
景行冷笑道:「你说我家黑风吓到了你,可有证据?凡事都要讲个理字!」
说著,她将手中的剑往青年的脖子上又贴近了几分,青年的皮肤瞬间被划破,鲜血随之溢出,染红了衣领。
「啊啊啊!!」看到这一幕,怀孕女子惊声尖叫,歇斯底里地喊道:「你干什么?难道想杀人不成?」
说著,她便要伸手去推景行。
但景行可不会因为她是孕妇就纵容,毫不犹豫地伸出另一只手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。
「嗬嗬……」女子的尖叫声戛然而止,脸色涨得通红,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,双手胡乱地抓挠著。
「不……不要!!」那青年见状,顿时急得目眦欲裂,连忙出声阻止:「求你不要伤害她,她有孕在身,经不起折腾……」
景行冷哼一声,语气冰冷:「有孕在身便能胡搅蛮缠、不分黑白吗?」
这时,元照转头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二,沉声道:「你当时应当在场吧?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,实话实说,不得有半分隐瞒。」
这小二是专门替客人安置车马的,元照一行人来时,便是他负责接待安置,马厩这边的动静,他不可能一无所知。
况且,元照深知黑风的性子,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惊吓他人。
听到元照的话,那名怀孕的女子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心虚,眼神躲闪,而那青年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,紧抿著嘴唇一言不发。
小二见元照一行人实力强悍,态度更是强势,哪里敢得罪,连忙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:
这对夫妻来到后院后,他便上前帮他们安置马车。
待那怀孕的女人从马车上下来时,一眼便看到了趴在草堆里打盹的黑风。
黑风一身黝黑发亮的皮毛瞬间勾起了她的贪念,于是她故意惊叫一声,随即捂著肚子,面露痛苦之色,对著身旁的青年——也就是她的相公说,那黑熊惊吓到了她,让她动了胎气,要他相公杀了黑熊给她出气。
那青年对女人的话深信不疑,二话不说,提剑便朝著黑风攻了上去。
之后的事情,便是元照他们看到的这般了。
听完小二的讲述,元照的目光愈发冰冷,扫向那对夫妻,冷声问道:「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?」
女子嘴唇颤抖著,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而男子则面露愧疚之色,声音沙哑地道歉:
「对……对不住,是我们不对,是内子一时糊涂……」
景行冷声打断:「随便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了事?我家黑风受了这么重的伤,这笔帐岂能就这么算了?」
「那你们还想怎么样?」女子梗著脖子,不服气地喊道,「不就是伤了一只畜生吗?我相公也被你们打成这样,难道还不够抵偿吗?」
听到这话,景行怒不可遏,眼中杀机毕露:「我看你是在找死!」
说著,她便要再次动手掐对方的脖子。
然而就在这时,一道带著几分惊喜与不确定的声音突然响起:「元照???」
众人顺著声音望去,只见庄妍心牵著一匹神骏的骏马,身旁跟著一条壮硕的大黄狗,正站在后院门口,脸上满是意外和惊喜。
大黄狗在看到元照一行人后,立马兴奋地「汪汪」大叫几声,随即撒开蹄子一路狂奔过来,围著元照他们不停地打转,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,亲昵地用脑袋蹭著众人的手心。
这只大黄狗,正是当年庄妍心离开大庄寨时,大家伙一同送给她的小狗大壮。
如今多年过去,大壮早已长成了一条健壮魁梧的大狗,眼神灵动,活泼依旧。
而庄妍心在修炼了《姹女神功》后,容貌愈发明艳动人,气质也愈发脱俗。
她身著一袭由浮光锦制成的红裙,裙摆随风轻扬,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,明艳大方,耀眼夺目。
那怀孕的女子见庄妍心与元照一行人相识,当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,愤怒地大吼道:
「师姐!原来你们认识?你快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,竟然如此蛮不讲理地对待我和相公!!!!」
庄妍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仔细打量之下,才发现与元照他们起冲突的,竟是自己的师兄与师妹。
原来那白袍青年,正是当初与庄妍心有过婚约,却因嫌弃她昔日样貌丑陋而不愿履行婚约的师兄——李长庚。
而那怀孕的女子,则是后来入门,与李长庚暗生情愫,最终致使李长庚执意要与庄妍心退婚的师妹——言若荷。
当然,庄妍心的父亲是肯定不同意李长庚退婚的。
他含辛茹苦将李长庚养大,待他如亲儿子一般,不仅倾囊相授自己一身武艺,只盼著将来李长庚能够娶了自己女儿,继承宗门大业。
哦,你现在长本事了,翅膀硬了,想要过河拆桥?门都没有!!
也正是因为父亲不同意退婚,庄妍心当年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,最终辗转和元照她们一起去了天门镇。
后来,庄妍心离开天门镇返回宗门,凭借这些年在外历练的成果,以及自身实力的飞速提升,终于说服了父亲同意退婚。
当年她离家之时,修为尚不及师兄李长庚。
可在天门镇的那些日子里,每日有诸多一品、超一品的高手指点武艺、陪她切磋,她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。
返回宗门后,她轻而易举便击败了李长庚。
更令人惊喜的是,击败李长庚的那一刻,庄妍心心念通达,竟直接突破瓶颈,晋级为一品武者。
以她如今的修为与容貌,何愁找不到良人?自然不必再执著于在李长庚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。
在庄妍心与李长庚正式解除婚约后没多久,李长庚便与言若荷结为了夫妻,言若荷更是在不久前有了身孕。
只是,自两人成亲以来,李长庚便敏锐地察觉到,无论是师父,还是师妹,对待他的态度都远不如从前那般亲厚了。
听著言若荷带著质问的尖锐声线,庄妍心脸色骤然一沉,眉峰紧拧成川字,语气冷冽如霜:
「你又在外头给我惹事了?」
言若荷闻言,胸口剧烈起伏,双手攥得指节发白,一脸愤懑地拔高了音量:
「师姐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明明是我和师兄被人平白欺负,你不帮著自家人,反倒偏向外人?你没瞧见师兄身上的伤吗?」
「我还不了解你?」庄妍心冷嗤一声,眼神里满是不耐与讥诮,「这一路过来,你给我惹的麻烦还少?」
原来元照她们早已不是言若荷招惹的第一拨人。
这一路上,她仗著自己怀有身孕,又恃著李长庚的纵容偏爱,便愈发肆无忌惮地作妖——看谁不顺眼,便破口大骂,言语刻薄如刀;看上谁的物件,不论对方身份高低,伸手就抢,毫无半分顾忌。
庄妍心对她早已厌烦到了极点,可每次欲要动手惩戒,李长庚总会第一时间挡在言若荷身前求情,温声软语地念叨著「孕妇情绪本就不稳,师妹多担待些」。
看在与师兄二十多年的情分上,她一再忍让妥协,却没料到,言若荷竟胆大包天,招惹到了元照的头上。
「我什么时候惹麻烦了?明明都是别人先来招惹我的!」言若荷梗著脖子,眼底满是理所当然的倔强,「我知道,因为我抢了师兄的缘故,师姐你一直看我不顺眼、处处针对我,可你如今帮著外人欺辱同门,是不是太过分了些?」
这话一出,连一旁的李长庚都面露不赞同,眉头微蹙,目光沉沉地看向庄妍心,带著几分无声的指责。
庄妍心听得浑身一震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杏眼,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音:「你说什么?我针对你?」
言若荷重重点头,语气无比笃定,眼底还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:
「不然呢?师姐,就算你嫉妒我得了师兄的真心,也不该不顾及宗门的颜面吧?」
庄妍心被气笑了,胸腔里的怒火反倒奇异地压下去几分,转而看向李长庚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
「师兄,你也这么认为?」
李长庚长叹一口气,眼神躲闪了一瞬,语气带著几分无奈与坚定:
「师妹,我从来只把你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,师兄的心里,自始至终只有荷儿一个人。」
听到这话,言若荷脸上顿时绽放出甜蜜的笑容,眼角眉梢都染上柔情,含情脉脉地望向李长庚,眼底满是依赖与炫耀。
庄妍心只觉得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,胃里翻江倒海,几乎要吐出来。
「师兄啊师兄,」她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著难以言喻的失望与嘲讽,「你我相识二十余载,自幼一同长大,我却发现,直到今日才算真正认识你。」
「什么意思?」李长庚眉头皱得更紧,语气带著几分不解与不悦。
「什么意思?」庄妍心冷笑一声,眼底寒光乍现,「你特么真是厚脸皮!你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,老娘就非你不可吗?你也不睁眼看看,老娘现在有多美!」
说著,她原地轻盈地转了一圈,裙摆飞扬如蝶翼,明眸皓齿间光华流转,艳光四射,看得李长庚都不由自主地微微愣了神,眼神下意识地黏在她身上。
接著,她眉头一挑,眼底翻涌著张扬自信的神采,语气骄傲又带著几分戏谑:
「老娘这般才貌双全的大美人,还是一品高手,你觉得你算哪根葱,也配得上我?」
李长庚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,脸颊微微涨红,沉默了一瞬后,语气带著几分固执:「师妹,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!」
「气话?」庄妍心再次被逗笑,笑声清脆却带著刺骨的凉意,「我发现师兄你不仅脸皮厚,还格外自恋。老娘如今想要男人,不过是招招手的事,你还真当自己是块宝,跟我摆起谱来了?」
说著,她突然转头,目光精准地落在不远处的卢秀月身上,语气带著几分玩味:「那边的公子,你觉得我美吗?」
卢秀月轻掩团扇,眼底闪过一丝惊艳,笑著颔首:「美,姑娘这般容貌,当真是倾国倾城、美极了!」
庄妍心又追问道:「那若是能娶我为妻,你愿意吗?」
卢秀月十分配合地拱手,语气带著几分夸张的欣喜:「竟有这等天大的好事?那可真是求之不得、三生有幸!」
庄妍心闻言,转头看向李长庚,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:
「师兄,看到了没?那边的公子,论相貌俊朗、论修为高深,哪一样不比你强出一大截?人家都抢著要娶我,你又算哪根葱哪根蒜,也配在我面前摆架子?」
论相貌,卢秀月虽生得几分阴柔,却是一等一的俊俏,眉眼如画、风姿卓绝;李长庚虽也算周正,但若与卢秀月相比,便瞬间黯淡无光。
论实力,卢秀月乃是实打实的一品高手,修为更是不知道甩了李长庚几条街。
听著庄妍心毫不留情的嘲讽,李长庚的脸色愈发难看,铁青一片,双手紧紧攥著拳头,指节泛白。
他不得不承认,自从师妹归来后,容貌愈发明艳动人,他的注意力总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。
虽然嘴上说著心里只有言若荷一人,可听到庄妍心口口声声说著自己如何受其他男子青睐,他心里便抑制不住地涌上一股无名火,像是自己珍爱的东西被人觊觎抢夺一般,酸涩又烦躁。
言若荷见李长庚的目光久久黏在庄妍心身上,一股浓烈的嫉妒之火猛然窜上心头,眼底翻涌著怨毒与不甘,灼灼的目光几乎要将庄妍心烧成灰烬。
她实在不明白,不过是出去一趟,师姐竟变得如此美丽明艳、光彩照人。
从前,她唯一能胜过师姐的便是这副容貌,可如今,连这仅有的优势都被彻底比了下去。
「师姐,你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,不过是爱而不得、恼羞成怒的借口罢了!」言若荷咬牙切齿地说道,眼底满是倔强与不甘——她还有师兄的爱,绝不能让师姐把师兄也抢走!
「呵~」庄妍心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,眼神里满是不屑,「燕雀安知鸿鹄之志!」
男人,于她而言,从来都不是不可或缺的东西!
她冷冷地扫向李长庚与言若荷,语气沉了下来:「你们可知,你们今日得罪的是什么人?」
「什么人?不就是师姐在外头结识的狐朋狗友吗?」言若荷口无遮拦,语气带著几分鄙夷,「师姐,你在外这些年,到底结识了些什么人?带著一只畜生招摇过市,若是伤了人,岂不是给宗门惹祸?」
李长庚的目光落在卢秀月身上,仔细打量了片刻,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,脸色微微一变,再度看向庄妍心,语气带著几分凝重:
「师妹,你交友确实该谨慎些。若是我没认错,那位公子,应当是魔门绣云庄的『千缕丝』卢公子吧?」
庄妍心微微一愣,脸上闪过一丝惊讶,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卢秀月,没想到元照身边还跟著一位魔宗之人。
不过很快她便释然了,毕竟是元照,她与人相交,可从来不会在乎身份。
卢秀月见状,粲然一笑,眼底带著几分狡黠与得意:
「哎呀~从前是,现在可不是喽!卢某正求著元大师,让我加入异界山庄呢!等元大师点头同意,卢某便是异界山庄的一份子,也算是有超一品高手当靠山的人了。」
目前江湖上知晓元照已突破到绝顶高手之列的人寥寥无几,卢秀月自然也不知情,依旧以为元照仍是超一品修为。
李长庚闻言,瞳孔微微一缩,语气带著几分难以置信:「你说的,可是那位锻造大师元照元大师所在的异界山庄?」
先前庄妍心虽喊过一次元照的名字,可李长庚当时并未听仔细,因此还不知道,他口中的元大师,此刻就在眼前。
卢秀月笑著点头,语气笃定:「正是。」
言若荷嗤笑一声,眼底满是讥讽:「好大的口气!区区一个魔门妖人,也妄想加入异界山庄,简直是痴心妄想、白日做梦!」
卢秀月一听,顿时收起了笑容,转而可怜兮兮地看向元照,眼底满是委屈:
「元大师,你看,有人说我痴心妄想呢!您若是不肯同意,那卢某可就真要丢脸丢到家了!」
元照:。。。
这大男人,摆出这般姿态,著实有些不合适!
而李长庚与言若荷在听到卢秀月的话后,皆是一愣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:「你什么意思?」
「什么意思?」卢秀月挑眉,语气带著几分戏谑,「你们不是说我痴心妄想吗?那我自然得向元大师确认一下,我到底是不是在痴心妄想啊!」
言若荷顺著他的目光看去,当看到他口中的「元大师」竟是眼前这个看似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女时,顿时失声尖叫,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著元照:
「你说她就是元大师?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!!」
「竟敢用手指著元大师,实属大不敬!」卢秀月眼神骤然一凝,周身气息瞬间变冷,随手一挥,一抹银光如闪电般激射而出,「咻」的一声便洞穿了言若荷的指尖。
绣云庄的弟子因常年修习绣艺,对自己的双手极为爱惜,故而极少与人近身搏斗——他们本就不擅长拳脚功夫,但一手暗器之术,却是天下一绝,精准狠辣。
「啊啊啊!!!」十指连心,指尖被洞穿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,言若荷顿时捂著手指,痛苦地尖叫起来,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。
「荷儿!你怎么样?」李长庚顿时脸色大变,一脸心疼地扶住言若荷,随即转头,满眼怒火地瞪向卢秀月,语气冰冷刺骨:「你不要欺人太甚!」
卢秀月挑眉看著他,语气带著几分挑衅与玩味:「有本事,你便来打我呀!」
李长庚脸色铁青一片,双手紧握成拳,指节泛白——他如何能是「千缕丝」卢秀月的对手?
这般挑衅,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!
他只能强压下怒火,冷著脸看向庄妍心,语气带著几分质问与期盼:「师妹,你就眼睁睁看著我们被人如此欺负?」
他打心底里不愿相信,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,便是传说中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元大师。
庄妍心冷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讥讽与幸灾乐祸:「这时候想起我了?可惜啊,我无能为力。你们得罪的可是元大师,就算是我爹来了,也未必能保得住你们!难道你想让我泰和宗,也落得个和长生会一样的下场?」
泰和宗乃是大梁境内的二流势力,虽不及横山宗、青云观、风铃谷这等超级势力与一流宗门,却也算得上是江湖的名门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们也万万招惹不起元照。
长生会只因得罪了元照,被她下了一则追杀令,如今教中弟子根本不敢在江湖上再冒头分毫——这可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!
李长庚闻言,心里猛地一惊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语气带著几分颤抖:「她……她当真是元大师?」
「那还能有假?」庄妍心冷笑,眼底满是嘲讽,「这一路上,老娘给你们夫妻俩擦的屁股还不够多?如今招惹到了惹不起的人,才想起找我帮忙?自求多福吧!」
李长庚只觉得浑身一软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不可置信地看向元照,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音:「师妹,莫要和师兄开玩笑!」
「师兄,我难道经常跟你开玩笑?」庄妍心双手抱胸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,眼底满是看好戏的神色。
这时,言若荷强忍著手指的剧痛,惊声尖叫道:「相公,你别听师姐和这妖人胡说八道!这贱人怎么可能是元大师!师姐怎么可能认识元大师,而元大师又怎么会和一个魔门妖人混在一起!!!」
庄妍心虽回了泰和宗,却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这些年的行踪,更别说她与元照相熟之事。
以元照如今的名气与实力,她若是轻易透露二人的关系,还不知道要给自己和宗门招惹多少麻烦。
听了言若荷的话,李长庚心头一动,觉得这话颇有道理:师妹怎么可能与元大师这等人物相熟?眼前这个看著不过十八九岁的黄毛丫头,绝不可能是元大师!
元大师虽年纪轻轻便成名,可算起来,如今也该有二十四五岁了,怎么会如此年轻?
然而,他刚想开口反驳,就突然听到「啪」的一声脆响!
紧接著,便看到言若荷的脑袋被一记无形的巴掌扇得猛地向旁边一歪,两颗牙齿带著血丝从她口中脱落,右边脸颊瞬间高高肿起,红得发紫。
只听元照冷冷地开口,语气没有丝毫温度,带著刺骨的寒意:「再让我听到你满口污言秽语,下次掉的,就不是两颗牙齿那么简单了。」
李长庚此刻早已被震惊得呆愣在原地,浑身僵硬——刚刚元照用灵力扇出的那一巴掌,散发出的恐怖气息,雄浑磅礴,绝非一品以下高手所能具备。
所以……眼前之人,真的是元大师!
一时间,他只觉得双腿发软,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身体,险些瘫倒在地,脸上血色尽褪,只剩下无尽的惊恐与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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