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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5章 西京烽火,乱世商阀的豪赌


第413章  西京烽火,乱世商阀的豪赌

    金国西京,大同府,范家。

    老二范忠义掀开门帘,带著一身寒气快步走进来,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
    对著正捧著茶盏的家主范忠信急声道:「大哥,街上都传疯了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放下茶盏,抬眸看他,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:「慌什么?慢慢说,传什么了?」

    范忠义凑近几步,压低声音,眼神却亮得惊人:「西边。」

    他说著,飞快地朝西指了指,那是北疆的方向:「我刚从街上回来,很多人都在传,西边……建国了,国号大明。」

    「哐当」一声,范忠信手中的茶盏重重磕在桌沿。

    他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先是掠过一丝震惊,随即那震惊便被狂喜取代:「建国了?真的建国了?」

    范忠义用力点头:「错不了,我听好几个老主顾都在说,北疆的秦王李骁正式称帝建国,年号武泰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猛地站起身,在暖阁里踱了两步,眼中闪烁著精光。

    谁也不知道,如今在大同府呼风唤雨的范家,当年不过是个连铺面都租不起的小商贾。

    范家的发家,全靠他范忠信当年赌命。

    九死一生的带著几车丝绸、茶叶偷偷潜入西域,硬生生赚回了第一桶金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范家便和北疆绑在了一起,走私贸易越做越大,茶叶、盐铁、甚至偶尔的军械,只要北疆需要,他总有办法运过去。

    这些年,他花重金打点大同府的大小官员,上到知府下到巡检,几乎都成了范家的「利益同盟」,在金国和北疆之间,他早已把路走得稳稳当当。

    「好,好啊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停下脚步,拍了下手,语气里满是意气风发:「我当年就说,秦王绝非池中之物,押注北疆,是我这辈子最对的一注。」

    他转过身,看向范忠义,眼神变得锐利:「传令下去,让底下人准备著,今后加大和大明的走私力度。」

    「不管是粮食、布匹,还是他们急需的铁器,只要能弄到,就往北边运。」

    「价格好说,咱们不赚这点差价,要赚就赚未来的前程。」

    范忠义眼睛一亮:「大哥是说……」

    「这天下,迟早要归大明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语气笃定,带著几分憧憬:「等将来大明铁骑入主中原,咱们范家可是从龙之功。」

    「运气好,说不定能封个爵位;就算差些,凭著咱们和大明的交情,生意照样能在大明朝做下去,而且只会比现在大得多。」

    范忠义笑著点头:「还是大哥有远见,不过……」

    他话锋一转,脸上多了几分顾虑:「朝廷派来的人刚走没多久,咱们这时候加大力度,会不会太扎眼?」

    范忠信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冷哼一声:「那些当官的,一个个精得跟猴似的。」

    「一年就几百两俸禄,谁会真拼命查走私?」

    「咱们给他们的分润,哪次不是顶他们好几年俸禄?」

    「他们心里门儿清,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」

    「这年头,手里有银子才最放心,谁会跟钱过不去?」

    他顿了顿,又道:「再说,咱们背后有枢密使大人的关系,怕什么?」

    「上次越王派人来查军械走私,不也什么都没查到?」

    「府库里空缺的甲胄、粮食,早就从其他地方调补上了,那些钦差折腾了半个月,还不是无功而返?」

    范忠义这才放下心来,刚要再说些什么,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:「老爷,吴掌柜来了,就在外厅等著。」

    「吴掌柜?」

    范忠信眉头微挑,眼中闪过一丝疑虑。

    吴掌柜是大同府另一家大商行的老板,平日里和范家虽有往来,却算不上亲近,这个时候突然上门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他对范忠义使了个眼色,沉声道:「让他进来。」

    不多时,吴掌柜便搓著手走进来,脸上堆著客套的笑。

    眼神却不自觉地四处打量,带著几分局促:「范兄,冒昧来访,别见怪啊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请他坐下,端起茶盏递过去,语气平淡:「吴兄客气了,这么冷的天过来,是有什么事?」

    吴掌柜接过茶盏,却没喝,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愁容:「范兄,你听说了吗?西边……建国了。」

    他压低声音,像是怕被人听见:「我听人说,北疆人可野蛮了,把关中、河西那些地方的土地全给抢了,好多士族都家破人亡,惨得很啊!」

    他说著,偷偷观察范忠信的神色,继续道:「你说,要是哪天北疆蛮子打来了大同,咱们可怎么办?」

    「我们吴家有不少地,还有好几家商行,要是都被他们抢了,咱们可就真没活路了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心中一凛,瞬间明白了吴掌柜的来意。

    这是来探底的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,脸上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:「吴兄这话就多虑了。」

    「咱们大金的军队何等勇猛?怎么会让北疆蛮子过黄河?」

    「我听说,越王殿下正在劝说陛下,要西征收回关中,甚至拿下河西走廊呢!」

    「只要陛下点头,用不了多久,就能把那些蛮子赶回去。」

    「到时候,咱们不仅不用怕,还能把生意做到河西走廊去,那可是条新路子啊!」

    吴掌柜眼神闪烁,又道:「可……可上一次,北疆人在关中打了大胜仗,大金损失了十几万大军……」

    「那是咱们大金准备不足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打断他,语气坚定:「都是北疆人不讲武德,无耻偷袭,才侥幸胜了一场。」

    「如今咱们大金准备充足,雄兵百万,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败?」

    「吴兄,你可别被这些流言蜚语骗了,安心做你的生意就是,有朝廷在,咱们都安全得很。」

    吴掌柜见他油盐不进,脸上的愁容更重。

    犹豫了半天,终于咬了咬牙,往前凑了凑,声音压得更低:「范兄,咱们都是老熟人了,我也不绕弯子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知道,你老兄在北疆有条路子,能赚大钱……能不能带带兄弟?」

    他眼神急切,「我也不图赚多少,只求将来真有变故,能保个平安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心中警铃大作,脸上却瞬间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。

    猛地站起身,指著吴掌柜,声音都带著几分颤抖:「吴兄,你这话可不能乱说。」

    「什么北疆路子?」

    「我范家在大同做生意,向来清清白白,怎么可能和北疆蛮子扯上关系?」

    「你这是污蔑,是要毁了我范家啊!」

    吴掌柜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,连忙摆手:「范兄别激动,我就是……就是随口一说……」

    「随口一说也不行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脸色铁青,语气严厉:「这种话要是传出去,被官府听见,咱们两家都得完蛋。」

    「吴兄,我看你是被流言吓糊涂了,还是赶紧回去吧,以后这种话,可别再提了。」

    吴掌柜碰了一鼻子灰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尴尬地站起身,喏喏地说了几句「是是是」,便灰头土脸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看著吴掌柜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范忠信脸上的惶恐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。

    他将管家叫来,吩咐说道:「去查查姓吴的最近和什么人来往密切。」

    「是,老爷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回到座位上,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,眼神深沉。

    他做走私的事,虽做得隐秘,但难免有风声泄露,吴掌柜能猜到,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在怀疑。

    只是眼下朝廷钦差刚走,风头刚过,他不想节外生枝。

    更何况,这种赚钱的路子,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,吴掌柜嘴上说求平安,真要是出了事,指不定第一个就把他范忠信卖了。

    「想跟我分一杯羹?没问题,我范某也是大度之人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冷笑一声:「可就怕你吃著我的饭,还要我的命啊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知道,他必须更谨慎,才能在这乱世之中,为范家谋得一条长久的生路。

    另一边,范忠义也是轻轻点头,眉头紧锁,语气凝重:「大哥,这老东西一看就没安好心。」

    「跟条毒蛇似的,表面装可怜,背地里指不定憋著什么坏水呢!」

    范忠信指尖摩挲著茶盏边缘,眼神沉了沉:「现在还说不准他是受人指使,还是单纯想攀附。」

    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:「不管怎样,先缓缓,最近别出货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原本想著尽快把那批粮食运去漠北,现在看来,得等风头彻底过了再说。」

    范忠义虽有些可惜,但也明白其中利害,点头应道:「听大哥的,小心无大错。」

    这一等,便是一个月。

    大同府风平浪静,既没有官府上门盘问,也没有关于走私的流言再起。

    范忠信观察了几日,见确实没什么动静,才松了口气,传令下去准备出货。

    这次要运的是粮食,漠北地区缺粮,日常多以肉奶为食,而粮食运过去后,返程时还能带回漠北的皮毛、明火(火柴)、琉璃、胭脂等稀罕玩意。

    这些货物金国虽也有,毕竟大明与金国在边境设有互市。

    但高额的边境税收让它们的价格居高不下。

    范家通过走私渠道运来,价格能低上大半,即便有人质疑,他们也能拿出伪造的「正式通关文书」,谎称是通过合法途径购入。

    不久后,粮食从官仓调出,范忠信站在城墙上,看著一队队车马缓缓驶离,总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,心里发慌。

    他攥紧拳头,低声念叨:「老天爷保佑,可千万别出事。」

    可怕什么来什么。

    深夜时分,范忠信刚睡下没多久,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

    他猛地坐起身,心中咯噔一下,还没等开口,门外就传来范忠义急促的呼喊:「大哥,出大事了。」

    「朝廷的钦差又回来了,正往官仓那边去呢!」

    「什么?」范忠信眼前一黑,差点从床上摔下来。

    他踉跄著爬起来,连鞋都来不及穿好,冲到门口,一把抓住范忠义的胳膊,声音都在发抖:「怎么会?」  

    「钦差不是一个月前就走了吗?怎么突然又回来了?」

    「不知道啊!」

    范忠义急得满头大汗,眼眶通红:「底下人刚从城门那边探来的消息,说是钦差带著一队精兵,悄无声息地就进了城,直奔官仓。」

    「大哥,咱们中计了,他们是故意等咱们放松警惕,才杀了个回马枪啊!」

    范忠信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:完了。

    官仓里的粮食刚被他们调走一批,若是钦差查到官仓缺粮,顺著线索查下去,他们走私军械、通敌北疆的事迟早会败露。

    到时候别说范家的基业,就连全家上下的性命都保不住。

    「大哥,怎么办啊?快想想办法。」

    范忠义抓著他的手,急切地喊道:「要不咱们现在就跑吧。」

    「连夜往大明逃,凭著咱们和大明的交情,去了那边肯定能东山再起。」

    逃跑?

    范忠信心里一动,可随即又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他这辈子从一个小商贾打拼到如今大同府的富商,这份基业是他呕心沥血换来的,怎么甘心就这么轻易放弃?

    而且……事情还没到绝路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猛地攥紧拳头,咬牙说道:「跑什么跑?」

    「烧!」

    「把官仓给我烧了,让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。」

    「大哥……」

    范忠义被他这话惊得目瞪口呆,嘴唇哆嗦著:「那可是好几十万石粮食啊!」

    虽然是官仓,但是因为范家的上下打点,往里面塞了不少老鼠,烧掉官仓难度不大。

    但也正因为在官仓的事情上插手太深,一旦官仓爆雷,范家也跑不掉。

    「必须烧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狠狠瞪了他一眼,声音带著几分嘶哑:「这个时候绝不能有妇人之仁。」

    「要是官仓的亏空被查出来,咱们范家上下三十口人,哪个能活?」

    「烧了官仓,至少能让他们断了线索,咱们还有周旋的余地。」

    他顿了顿,语气更沉:「咱们范家上下三十口的身家性命,可比那几十万石粮食金贵。」

    「现在不是心疼粮食的时候,是保命的时候。」

    范忠义看著大哥眼中的决绝,也狠下心来,重重一点头:「好,大哥,我这就去安排。」

    说完,转身就往外冲。

    范忠义离开后,范忠信独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。

    他走到窗边,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低声自语。

    「好啊,你们跟我玩阴的,不让我好过,那你们也别想好过。」

    「如今中原正在闹饥荒,朝廷却把这几十万石粮食捂著不放,当成军粮囤著,想用来对付大明。」

    他眼中闪过一丝冷笑:「现在一把火烧了,看他们拿什么当军粮。」

    「没了粮食,大军还怎么打仗?」

    「说不定,我这一把火,还能为大明再立一功。」

    只要熬过这一关,将来大明入主中原,范家就能扬眉吐气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一阵急促的火光从大同府官仓方向冲天而起,橘红色的烈焰舔舐著夜幕,将半边天空都染得通红。

    范忠信站在自家院落的高台上,看著那片越来越大的火海,心中刚松了口气,证据总算销毁了

    可还没等他放下心来,就见一名家丁连滚带爬地跑过来,声音带著极致的恐慌:「老爷,不好了。」

    「二老爷让小人来汇报,说,说钦差……钦差大人被烧死在官仓里了。」

    「什么?」

    范忠信如遭雷击,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,脸上的镇定瞬间崩塌。

    「你说什么?钦差也在里面?怎么会这样?」

    他明明只吩咐了烧粮仓,没让伤及人命,更没想过要把钦差也卷进来。

    「小的听官仓那边的人说,钦差大人见著火势,非要亲自带人进去救火。」

    「结果刚进去没多久,粮仓的横梁就塌了,把他困在了里面……」家丁哆哆嗦嗦地解释著。

    范忠信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。

    麻烦了,这下彻底麻烦了。

    烧粮仓只是销毁证据,可烧死钦差,性质就完全变了。

    这是公然与金国朝廷为敌,是谋逆大罪。

    他原本以为,有仆散家在背后撑腰,就算事情闹大,也能压下去,可如今连钦差都死了,就算是仆散家,恐怕也保不住他了。

    更可怕的是,为了自保,仆散家说不定会立刻「弃车保帅」,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范家头上。

    「不能等了,必须走。」

    范忠信猛地回过神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当机立断地吩咐管家道:「大同府待不下去了,立刻收拾东西,带上全家老小,等到天亮城门一开立刻出城。」

    这些年做走私生意,范忠信在城外留了好几条退路,车马、通关文书都提前备好了。

    范家上下三十多口人,带著打包好的金银细软,第二天一早,趁著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官仓上的时候,出了大同府城门。  

    这个时候,大火还在燃烧,里面的五十万石粮食恐怕要烧很久。

    一路上,范忠信的心都悬在半空,直到确认没有追兵,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渐渐远去的大同府轮廓,心中满是不甘。

    这是他打拼了半辈子的基业,如今却只能弃之不顾,但比起全家性命,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了。

    三日后,金国中都的皇宫里,一场激烈的争吵正在上演。

    越王完颜永功怒目圆睁:「我大金的钦差在大同遇害,官仓被烧,五十万石粮食只剩不到二十万石。」

    「这是对我大金国的公然挑衅,是对陛下的不敬,必须彻查到底,找出幕后黑手,处以极刑。」

    枢密使仆散石烈却面不改色,坚定说道:「越王殿下息怒。」

    「臣倒有一事不明,朝廷何时向大同府派过钦差?本官怎么不知道?」

    「哼,那位『钦差』,并非陛下正式任命的朝廷钦差,不过是殿下私自派去大同查案的人罢了。」

    「况且,大同近来天气干燥,官仓又堆放著大量粮食,说不定只是意外失火,殿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,非要说是有人故意为之?」

    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范忠信的走私生意,背后牵扯著他的侄子,最终的利益大部分都流入了他的口袋。

    完颜永功之所以揪著这件事不放,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钦差和粮食,而是想借著这件事牵扯出他的侄子,进而扳倒他。

    所以,他必须死撑著,绝不能让完颜永功的计谋得逞。

    其实,在得知钦差被烧死的消息后,仆散石烈第一时间就派人去大同灭口了。

    他必须让范家兄弟永远闭嘴,否则一旦他们被抓,他的侄子就完了。

    「意外?」

    完颜永功冷笑一声:五十万石粮食烧得只剩二十万石,还烧死了我朝廷大员,这叫意外?」

    「仆散石烈,你分明是在包庇凶手。」

    「越王殿下可不能血口喷人。」

    仆散石烈也来了火气:「本官一心为了大金,何来包庇之说?」

    「倒是殿下,私自派人行钦差之权,如今出了差错,却想把罪责推给旁人,本官实在不敢苟同。」

   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吵得不可开交。

    坐在龙椅上的完颜永济眯著眼睛,脸色憔悴,心中早已怒火中烧。

    不管朝堂上怎么内斗,大同府被烧掉的三十万石粮食,是实打实的损失,那可是大金的根基,是他用来对付大明、稳定朝局的军粮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就心疼得滴血。

    「够了。」

    完颜永济猛地一拍龙椅,声音沙哑却带著几分威严:「吵来吵去,像什么样子。」

    完颜永济本就不得人心,威望不足,就算是此刻发了龙威,但完颜永功依旧不怵,反而一副挑衅的眼神死死盯著他。

    不扳倒仆散石烈,誓不罢休的样子。

    而对此,完颜永济也愤怒,这些宗室王爷简直没将自己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但是没办法,为了不激起完颜永功的反弹,完颜永济只能将目光望向仆散石烈。

    这个废物,连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,闹出这么大的乱子。

    但如今朝堂上,越王势力庞大,若是仆散石烈倒了,他就少了一个能牵制越王的人,到时候他这个皇帝的位置只会更不稳。

    权衡再三,完颜永济终于开口,语气带著明显的偏袒:「此事查来查去,也没什么头绪。」

    「依朕看,定然是大同府那几家粮食商人利欲薰心,暗中勾结外人,才导致官仓失火。」

    「传令西京留守,立刻缉拿范家等相关人等,严加审讯,务必查明真相。」

    他故意将罪责定在范家这些「小角色」身上,既给了越王一个交代,又保住了仆散石烈。

    同时还能借这个机会,清理掉仆散石烈手下那些不安分的人,可谓一举多得。

    可完颜永济不知道的是,早在他下令之前,范忠信就已经带著家人逃出了大同府。

    从大同到中都,来回消息传递需要时间。

    而这段时间,足够范忠信一路向西,来到黄河岸边。

    此刻,范忠信正坐在一艘通往河西的船上,心中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船很快就驶到了河中央,过了这条大河,就是大明的地盘了,他们也就彻底安全了。

    他站在船头,望著金国的方向,眼神坚定,低声自语:「大同府,中都……我范忠信,一定会回来的。」

    只要到了大明,凭著他和大明的交情,早晚有一天,他能卷土重来,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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