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搅动风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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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深沉,端王府后苑一角静得出奇。
假山之后,一条曲折的青石小径延伸至水榭。
水榭之中,端王负手而坐,神情阴沉。
宁羿立于一侧,眉心微皱;
另一侧,一名身着黑衣的老者静静跪坐,面容瘦削,鬓发灰白,正是端王的心腹谋主,卫老。
片刻的沉默后,卫老抬起头,低声说道,“殿下,太子遭遇如此重击,简直是天助。
新得到的消息,禁卫在升龙台下挖出雷砂,在升龙殿顶端,找到预埋的铜钱。
而上一次升龙台开放祭祖,还是太子代替陛下去宗庙祭祀。
除此外,升龙台再未对外开放。
是谁埋了雷砂,是谁安了铜线,导引雷劫,简直呼之欲出。”
端王眼中精光闪动,“越是如此,我倒越觉得不像太子所为,他看着人畜无害,实则城府极深。
如果是他设局父皇,我不觉得父皇还能活着下升龙台。
禁卫是内卫部队,内卫部队是老三的人,他若是栽赃,我那太子兄长,可真就有口难开了。”
宁羿道,“父亲说的是,可世人不知太子,只会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眼前的证据,证明太子就是最大的嫌疑人,而陛下将太子禁足,等于是昭告天下,他老人家也是这么想的。
嘿嘿,不管怎样,这口黑锅,太子不背也得背。”
卫老道,“世子说的是,现在的朝局,不光是我们怎么看,而是世人怎么看?陛下怎么想?
不管怎样,机会已经来了。
赵王殿下是个不安于室的,趁此机会,王爷应当和赵王结成一派,拉赵王出手。”
端王皱眉,“明知老三不是好货,卫老为何还如此谏言?”
卫老道,“别看太子被禁足,他监国多年,底蕴已深,许多大儒为其背书,不联合赵王,咱们很难撼动太子。
至于赵王会不会和王爷争,那是后话,先顾眼前。”
端王沉吟数息,点头道,“不管是不是老三布的局,我都要谢他。
父皇的意识已时常混沌,内息乱作,寿元不久矣。
天下迟早要换主人。
若不是今日父皇升龙台遇袭,太子监国多年,羽翼已成,文武皆归其麾下。就算我掌握兵权,也难撼动他的根基。”
端王起身,缓步走至栏外,俯瞰水面。
池中月影破碎,被风一拂,像血光散开。
他背负双手,沉声道,“如今,太子被禁足,朝局震动,这千载难逢的机会,终于等到了。
卫老,密召各部,封锁太子府出入,不许任何人擅传消息。明日一早,我要见到各州文武上表,请太子暂退监国之位,以赵王代之。”
卫老怔了怔,“王爷此计大妙,但我所虑者,是朝中的文官重臣,他们多心向太子。
这些大儒,个个武德充沛,若他们执意插手,咱们很难赢。”
端王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,“那几个老狐狸,聪明得很。”
他慢慢踱步,折扇轻敲掌心,“他们最清楚父皇忌讳什么,父皇没驾崩之前,他们绝不会掺和夺嫡之争,只会谈礼制与纲常。
只要我们斗垮了太子,他们又会改口辅佐新君了。”
卫老点头,“殿下见得明白,那就派世子去联络赵王,旁的不必多说,只须说一句,公平竞争。”
宁羿怔了怔,“卫老,这也算许诺?
至少得承诺些什么吧。”
卫老道,“赵王是精明人,咱们能给他承诺什么呢?承诺事成之后,平分天下?那他也得信。
跟精明人,说老实话就行。
所谓公平竞争,那先得有公平竞争的条件。
现在,太子还横亘在前,只有他倒下了,才有公平竞争的条件。
赵王听得懂的。”
宁羿点点头,快步去了。
…………
夜色笼罩着长安西南角的赵王府,府门深掩,铜兽口中悬着的灯火被风吹得摇晃。
赵王端坐案后,面如弱冠青年,身着深青便袍,神情沉稳却带一丝倦意。他面前的茶盏已经凉透,指尖却仍在无意识地敲着案面。
对面坐着他最信任的谋士柳敬言,一个面容清瘦、眼神锐利的中年人。
“殿下,此事您怎么看?”
柳敬言声音压得极低。
赵王目光微垂,“父皇被雷击,升龙台查出铜钱与雷砂,证明,这是刺驾,不是天谴。
问题在于,是谁动的手?”
柳敬言答道,“看似太子最为可疑,可越是如此,我越不信,殿下也不信吧。”
赵王点头,“若真是太子,他绝不会这么拙劣,倒像是老二的手笔。
太子监国多年,羽翼早成,若再不出手,等父皇一死,他就彻底没机会了。
他是狗急跳墙了,可叹父皇年老昏聩,倒让老二混了过去。”
柳敬言沉声道,“那殿下的意思?”
赵王转过身,轻声道,“各凭本事。”
此时,外头传来脚步声,门外侍卫低声通报,“启禀殿下,端王世子求见。”
赵王,“瞧见没有,不用咱们着急,有比咱们急的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太子府别业坐落在长安东郊的杏山之畔,山脚溪流蜿蜒,石桥横跨,远处可见宫阙屋脊的金瓦在云雾间闪烁。
薛向暂居的房间临水而建,推窗便能见到对岸垂柳的倒影。
夜深了,他还没睡下。
身前案上陈着一方青铜灯,灯芯明亮,光色温润。
窗外的风吹动竹影,斑驳洒入屋内,落在书页之上。
薛向正端坐案前,指尖轻轻翻动着一卷《礼制要篇》。
忽听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随即有人叩门。
“薛先生,殿下有赏。”
门被推开,一名身穿玄青宦服的中年太监带着几名小内侍走了进来。
那太监五官清瘦,鬓角斑白,眉目间却透着一股久居权势场的冷静与分寸。
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,命随侍将手中托盘放下。
托盘上陈列的皆是上等之物:
一袭白玉织金衣袍,纹饰用细金线勾云起龙飞,光泽柔和如流银;
一双青鸾缎履,鞋底以海东青羽绒垫衬,触手如绒雪;
玉盏内盛着的,是方才从御膳局送来的桂花银耳汤,汤色莹白,香气清甜;
还有一只小锦盒,内衬白狐皮,盒中静静放着一支紫檀笔,笔端镶嵌一枚微光流转的灵石。
薛向放下书卷,抬眼望去,微微一笑,“在下无尺寸之功,怎好受此大礼?”
那中年太监连忙俯身,语气温和,“先生言重了。这些,皆是殿下的恩赏。
先生是名震天下的才子,殿下早已十分倾慕。
只是眼下发生怪案,殿下被牵连其中,不便见客。
兼之,先生在端王别业中救护郡主之德,殿下铭感五内,特命小人前来致谢。
区区薄礼,不成敬意。
另外,殿下吩咐,府中所有供奉与用度,先生尽可吩咐取用,勿拘宫礼。”
说完,他又行一礼,便即退下。
薛向合上书卷,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院外竹影婆娑,怔怔出神。
忽听,门处步声轻急。
他转过头去,便见苏宁到来。
她已不复男子打扮,换上一套宫装。
云鬟高挽,流苏垂至颊侧,绛色曳地长裙收腰贴体,金线在灯下细细泛光,衣裾一动带出淡淡幽香。
“好一个明媚动人的绝色郡主。”
薛向暗赞一声。
苏宁拱手行礼,“女儿身行走江湖不便,请薛兄恕我先前失礼,今日正式相识一回,我闺名宁淑。”
“我还叫薛向。”
薛向拱手。
宁淑莞尔一笑,目光落在案上书卷,“这本是家父所作的文集,家父也好诗文,可多平庸之作。
他长于政文,有好事者收集付梓,我见了便购了一套。”
薛向笑道,“我仔细拜读了,十分精彩。
论政之文,首在精当,不饰华丽。
太子殿下做到了,他的文章如一架玲珑机器,条分缕析,步步严密,虽不事斐辞,却是论政理事的一等一好文章。
能做出这等文章的人,绝对是天下大才。”
宁淑眼尾微弯,回礼道,“能得到天下才子薛兄如此评价,家父若知,想必会十分自得。”
两人又闲话两句,便在窗前湘妃竹案后对坐。
宁淑转上正题,“薛兄,我本想着,太子府的难关虽艰,但还可控,邀你相助,过关之后,能还君升龙台之愿。
如今看来,太子府的灾难超乎预料。
再强留薛兄在此,只会害了薛兄。
所以……”
薛向摆手打断道,“郡主不必多虑,我的算盘打得也精明。
若我能帮太子府渡过此劫,换得升龙台使用权,这一趟就值了。
反之,若太子府真败,端王也好,赵王也罢,大概都不敢贸然动我。
毕竟,世人都知我有个了不起的师父。
所以,郡主与其担心我,不如向我道明实情,薛某好看看有没有可出力的地方。”
宁淑点点头,“我这一天,都在搜集情报。
有以下几点消息,薛兄可代为参详,第一桩,端王和赵王已经联手了。
端王掌握京畿兵马,赵王掌握内卫部队。
如今二人合力,已将整座长安城封得滴水不漏。无论出入、调兵、传讯,皆需经过他们的手。”
薛向轻轻挑眉,“封城完毕,太子府便已成瓮中之物。”
宁淑点头,“不只如此,第二桩,陛下罢免了两位阁老。”
这两位,皆是多年来公开支持家父的大儒重臣,向来执掌礼制、典章,是朝堂最稳固的柱石。
陛下突然罢黜,连理由都没给,只一道圣旨下来,即刻夺官。
明看是夺官,实则是消解太子羽翼。”
窗外竹影轻晃,似有风过。
宁淑比出第三根指头,“太子禁足时间又被延长了。”
“多久?”薛向问。
“暂无期限。”
宁淑指节微紧,“禁足诏令由中枢直接转来,父亲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。连我们太子府的外朝官,都已被盯得死死的,今日已经有人因擅离职守遭到关押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颈侧微微绷紧,“最后一个消息,最麻烦。陛下……又昏迷了。”
案上灯焰微颤,仿佛也随这句话而沉下。
薛向目光一收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下午到现在,一直未醒。”
宁淑声音低沉,“太医院连夜诊视,说是内息紊乱,脑府不清,或许两日可醒,或许……也可能一直不醒。”
薛向沉默片刻,“太子殿下现在如何?”
宁淑道,“父亲被关在府中,不许外出,不许接触属官,不许与外界通书信。
连我想求见,都必须经过三道关卡。”
她轻声道,“薛兄,外面已传言,太子刺驾,企图弑君。不论真假,只要陛下不醒,端王和赵王便可顺理成章掌权。”
薛向半阖着眼,看似平静,指尖却轻轻叩在竹案上。
宁淑压低声音,“我怀疑……禁卫、内卫、京畿兵马早有谋划。那雷砂与铜钱,未必真是为了害陛下,而是为了借坑害陛下之名,拉家父下马。
如今的情势,不止是危机,而是灭顶之灾了。”
窗外,薄雾贴着回廊匍匐。
薛向起身来到窗前,指尖轻扣窗棂,目光落在宁淑身上,“郡主,太子殿下可有指示?”
薛向为何翻看太子的文章?
他是在以文观人,毕竟,他没和大周太子见过面,根据世人的评价,他也只知道大周太子十分宽和、敦厚。
可看了大周太子的文章后,薛向可以确信,这绝对是个心思玲珑的厉害角色。
宁淑抬手拢了拢衣袖,“家父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日日读书,为陛下诵《孝经》,祈福,写请罪文书,不看任何政务奏报。”
薛向微微一笑,转身道,“那就好,郡主也不必太担心,太子英明,陛下圣明,当不致有大乱。”
宁淑点点头,以为薛向在宽慰自己。
仔细一想,眼前乱局,任何人都没有办法,薛向再有才名,又能有什么办法。
她轻轻一拱手,“今日就先如此,我还需去外院处理事务,薛兄,且安歇。”
说完,她转身欲行。
薛向上前两步,举手示意,“郡主。”
宁淑回头,眉尾微挑。
薛向道,“我想借太子府中一间静室,打算修炼几天。”
宁淑思索一瞬,点头,“我给你安排太子府中最好的地下秘密炼房,那处隐蔽牢靠,是父亲最常静修之处,原本只给两位供奉使用,如今交给你最妥。”
薛向向她抱拳,“多谢郡主。”
宁淑抬手示意侍从过来。
侍从脚步轻快,腰身微弯。
宁淑吩咐几句,转回身对薛向道,“静室已备,你随他们去便可。”
她说完便转身离开。
两名侍从领薛向穿过偏殿,再绕入一道侧门。
门后是下行的小阶,阶面整齐,石纹细密,如同从整块山石中直接切下。
阶梯尽头是一处平整的石地。
侍从抬手轻触墙面某处,石壁微微内陷,随即缓缓打开一道暗门。
门后的空气更冷,冷得像是从大山腹中吹出。
薛向抬步入内,脚步声在四壁间回荡,像有人在深井底敲击石面。
炼房四壁坚固,地面干净,炉鼎、台案、蒲团皆摆得规整,没有一件多余物。
侍从在门口停下,恭敬弯身,“先生,静室已开,若有需要,拉此处石铃便可呼人。”
薛向点头,挥退侍从。
侍从退出门外,暗门重新合上,将外头所有声息隔在另一层世界。
薛向抬手摸了摸炉旁的石案,触感微凉。
他开启玄夜瞳,确认炼房干净没有任何埋伏。
念头一动,回到文墟福地。
若论修炼,他更习惯在文墟福地。
薛向坐上文墟台,一道水纹自台心一圈圈散开。
他抬手,从怀中取出一枚妖丹。
妖丹呈黑色,外壳光泽很淡,内部灵力似被压得极紧。
他稳住呼吸,将妖丹放入星云盒中,引灵诀催动,灵力缓缓化开。
新一轮修炼开始了。
…………
苍丘山脉层层推叠,山骨赤若血铁,远望如伏龙卧地。
峰岭之间布着灵族石屋,皆以岩石凿成,兽骨桩立在屋檐,纹路隐隐透光。
谷间灵息蒸腾,似有古脉在地心徐徐呼吸,山风掠过石道,卷起片片赤砂,使整个苍丘都生出一种粗粝而古老的气韵。
山巅的一座古殿静立岩脊之上,殿墙以整块巨石雕成,纹线粗犷,古意盎然。
殿窗半掩,一束光落在窗棂。
窗前站着一名女子,身姿纤长,眉眼如初霜削就,清丽又带着几分沉静。
她一手扶着石窗,乌黑柔亮的发丝贴在她颈侧,衣袖微垂,整个人如被山风轻轻托住。
她的目光越过层层山色,怔怔出神。
不远处,一名男子立在殿柱旁,目光落在她的背影。
男子眉骨深挺,轮廓分明,肩背如岩脊般稳。
他并未出声,只静静凝视着她。
殿门忽而一开,三名灵族老者联袂而入。
三人皆生得仪容不凡,即便鬓发斑白,也自有一股灵族特有的清俊气韵。
领首之人抬手作揖,步伐沉稳,目光恭敬落在男子身上,“启禀大祭宗,破灭道送来任务,若我们愿意接受,可得祖龙血,这样恢复祖灵璧便有希望了。”
其余两名老者亦跟着行礼,神态肃整。
大祭宗听罢,未急言语,只转身朝窗前走去,止步于女子身侧,“主上,你怎么看?”
女子缓缓转过头,“我听大祭宗的。”
她的指尖仍搭在窗棂上,姿态安静。
无须说,这女子正是柳知微,如今的苍丘灵族之主。
当初在云梦城中修行,她被本命血脉召唤,步入灵族试炼。
试炼途中步步锋刃,她从未奢望能走到最后,却在机缘与险境之间几次死里脱生。
后来,被大祭司查出灵血纯度极高,那一刻,苍丘诸峰长老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,她这一生的剧目也在那一刻被重新改写。
苍丘印由大祭司亲手按在她眉心那日,殿中灵息沸起,无数强者屈身下拜。
她成了苍丘之主。
这位子看似尊贵,她心里却清得很。
大祭司在前,她不可能有自己的选择。
苍丘之主的权柄再重,也压不过大祭宗一念。
她的任命是大祭宗的决定,她的权力是大祭宗的影子,她若有半分违逆,苍丘山脊上数万灵族便会在大祭宗的一句话里选出新主。
好在大祭宗对她不错,不管是修炼资源,还是灵族神通,都悉心传授。
对她,也执礼甚恭。
当然,即便如此,若按她本心,她根本想当什么苍丘之主。
她只想回归云梦,回到薛向身旁,回到他们尚能对望一眼的日子。
可如今,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奢望。
苍丘之主可以被扶起,也可以在一息间被取代。
若她执意离开,绝不止是她一人的去留,而是整个薛家的生死。
灵族从不容背叛,大祭宗更不会容许他亲手推上去的苍丘之主回归人族,更不会容许她与薛向之间有未了之缘。
她若回去,薛家便会承受全部代价。
薛向也会因此被卷入灭顶之灾。
因此,自她踏入苍丘那一刻起,她便压下所有念想。
甚至连一封信,她也没敢写给薛向。
大祭宗立在窗前,衣袍垂落石面,望着柳知微,道,“你终究要成为苍丘乃至整个灵族真正的主人,族中大事,你自然要听。”
柳知微敛了敛袖,轻轻应了一声,来到大殿中央。
大祭宗轻“嗯”一声,三名灵族长老赶忙拱手行礼,“参见主上。”
大祭宗冷声道,“我最后警告你们,主上就是主上,位在我之上。
再有不敬者,苍丘流光冷狱,便为尔辈所设。”
“诺。”
三位灵族长老恭声答应。
大祭宗抬手示意,为首那老者踏前一步,他名为渊图,是苍丘旧脉的守录者,负责统掌外界消息与密函往来。
渊图沉声道,“消息是前日自破灭道传来,破灭道承诺,若我们愿意接下此事,可得祖龙血,这样恢复祖灵璧便有希望了。”
大祭宗抬手,“主上不知道什么是破灭道,你且将来龙去脉说清。”
渊图怔了怔,赶忙道,“破灭道乃是一个神秘的跨国组织,起源久远,行迹难寻,专门承接各类势力所发布的任务。
凡各地宗门、古族、秘境、王朝有所不能亲为之事,大多会借破灭道传讯。
他们势力遍及诸国,连妖族间也有人脉,影响力之大,连人族皇朝与妖族圣庭也不愿轻易得罪。
此次,便是破灭道所发布的金级任务。
金级是其最高等级,只有被认定为有足够实力的势力,才会接收到此类讯息。
据我所知,三大灵族皆接到了任务,北月灵族、青阳灵族已经响应。
除此之外,巫神教与妖盟也得到了消息。
这次的赏格开得极高,而且不是统一赏格,而是针对不同势力,给出不同条件。
破灭道明显掌握我们近期的举动,知晓我们一直在寻祖龙血,因此便开出了事成之后给予祖龙血的赏格。”
说完,渊图拱手一礼,退后半步。
柳知微听得分明,目光落在渊图的脸上,“祖龙血只有各国宫廷所镇守的龙脉才能诞出,不攻灭各国龙庭,怎可能轻易获得祖龙血。”
渊图恭声道,“主上见得明白,龙脉在国运之下凝生,祖龙血若失,对一国气运有损。
但我们所取之份不多,对国运损害也是微乎其微。
有人愿意拿此物做赏格,证明他就有能力弄到祖龙血。
对此,主上勿忧。”
柳知微皱眉,“你的意思是,有皇家人参与此次的任务发布?”
渊图眼睛一亮,“主上果然聪慧,今次的任务,就是刺杀大周太子。
任务发布方是谁,破灭道绝不会对外公开,这是他们的立命之基。
我们只要知道,破灭道不会爽约,完成任务,能得到祖龙血,那就够了。
我相信北月灵族和青阳灵族都是这么想的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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