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4章 邢道荣:某有一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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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4章 邢道荣:某有一计!
翌日,袁军依蒯越之计,由邢道荣率军至阵前,士卒多有解甲卸刃,席地而坐,侧卧酣睡之态,另有数队壮士,当众为邢道荣、张绣之事发生口角争执,自相殴斗。
诸将皆不听号令,袁军之中军纪涣散而全无战心。
更有那邢道荣取来军中好酒好肉,于关下开阔处设席,令诸将与士卒环坐痛饮,邀买人心。
袁军内部之矛盾,可见一斑。
未几,曹洪亦收到邢道荣联络曹军暗子,借之送回来的信件。
信中言说同病相怜之语,道明既然子廉兄与邢某都受制于人,不受待见,何不共举大事,以证清名?
目下袁军已被荣刻意挑拨懈怠,只欠子廉兄配合,届时你我里应外合,建不世之功,岂不快哉?
.
曹洪见之,怎不动容?
他本有出城大破袁军之意,只不过此前被曹仁以通袁之名所阻,不得不屈身城中,每日空怀建功之志,而无有机会。
今见邢道荣之信,又哪还忍得住?
目下若是出城力战袁军,无论是赢得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胜,还是血战到底,力竭而死,都可以洗刷自己的通袁之名。
毕竟以邢道荣反复横跳的性子,他也是真有通曹可能的。
反正在曹洪想来,自己只带三百重骑出城,能有邢道荣临阵倒戈,大破袁军自然最好。
就算是不幸中了邢道荣之计,也不过折损了自己这区区三百人,对武关的防守来说微不足道,并不会影响到曹仁的守城大业。
反而有自己出城血战,重骑冲锋之下,以袁军如今在城外军纪散漫,不堪入目的场面。
出其不意之下,遭遇重骑冲锋,自己怎么也能对其造成不少杀伤,以恫吓袁军。
而如此死战不退,与敌皆亡的一幕,也能提振人心,奋发武关士气。
总比自己日复一日,带著无可匹敌的重骑,却只能龟缩在城中毫无用武之地,一点忙也帮不上强。
念及至此,曹洪遂打算放手一搏,拿自己的性命,赌一个可能,一份希望。
心知曹仁肯定不会同意,曹洪决定自己来。
所幸这段时间以来,以他对曹军的影响力,曹仁派来监视他的耳目,早已被他了解清楚。
是夜,或威逼,或收服,或幽禁,曹洪暂时搞定了这些负责监视他的人。
他亦心知迟则生变,为免大计为曹仁所觉,因此他也不耽搁当即就召集了本部军马三百重骑,急急往关门而去。
誓要赶在被曹仁发现之前,然而...
「子廉,汝意何往耶?」
当曹洪急催军马,急匆匆赶到城门时,迎面见到的,便是早早带著大军,守在关城门口的曹仁。
只见他冷冷而笑,道了句:「曹洪,汝欲投袁乎?」
曹洪:
」
「子孝,你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!」
「哦?趁著夜色,威逼胁迫甚至囚禁了我的耳目,偷偷率本部军马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而欲出城,汝还说没有通袁?」
「这...此事说来话长,反正没有通袁!
我这是大破袁军计划的一部分,恐你不信我,这才如此。」
曹洪说著,拿出了邢道荣的书信为证,「今袁军因张绣与邢道荣之间的矛盾,军纪涣散,兵无战心。
每日喝酒吃肉,自相内斗,此正是大破袁军的天赐良机,洪心忧战事,安忍弃之?
是故行此下策,乃为曹公大业耳!
子孝,你若无胆破袁,求稳以守武关,吾不怪汝。
只你为何就非要来阻我?」
曹仁接过信,看也不看就撕毁,恨铁不成钢的看著曹洪。
「什么军纪涣散,兵无战心?
又什么喝酒吃肉,自相内斗?
你又怎知你以为的天赐良机不是别人设计好了,正等著你去自投罗网?
你又凭什么觉得张绣和邢道荣之间的内斗矛盾,不是他们在故意给你演戏看呢?」
曹洪亦冷笑曰:「汝之所言,吾岂不知。
可难道因为有这些担忧,有这些风险?我们就要在这城中什么也不做,坐而待毙?
汝欲等死乎?
时间不站在我们这边,胜负不站在我们这边,粮草军械不站在我们这边,后勤内政不站在我们这边!
反倒是兖州的刘备、吕布,北方的魏王袁绍,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等著,如群狼窥视著中原,就等著曹公这只猛虎,在同袁术搏命之时扑咬上来,趁著我们同袁军大战撕咬下大块的血肉来。
这等情形之下,不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,苦苦守著这座武关,与等死何异?
相信邢道荣,与邢道荣合作是在与虎谋皮火中取栗,我又岂能不知?
那你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?
是,邢道荣此人见风使舵,反复无常,不值得信任,谁人不知?
但也正是如此,他会反复我们,反复刘表,就同样也会反复袁军。
你又怎知他这一次与我们合谋之里应外合,不是他又一次的反复无常,想要倒戈袁军,以谋求更大的利益呢?
邢道荣渴求汉王义子之尊位已久,众所共知,他为此不惜名誉,反复横跳,为袁术夺取荆州,立下数不清的累累大功。
但结果呢?
一个义子候选,便将他打发。
反观张绣,只是宛城一战之胜,便被袁术收为义子,得无上荣光。
世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,如此对比之下,他又如何不生嫉妒之心,而这不正是他当下会与张绣矛盾反目的根由吗?
倘使城外袁军所呈现的这一片乱象,果真是邢道荣的作为,令袁军懈怠内乱至此。
而我们因心中的一点疑虑慎重,错过了机会,岂非错过了曹军此战之中唯一的求胜之机吗?
如此机遇,若不试上一试,我又岂能甘心?」
曹洪勉力压制著心中情绪,朝曹仁久久一拜!
「将军!
子孝。
事已至此,曹氏已值危急存亡之秋,既已濒临绝境,何不放手一搏?
只我一人与本部三百重骑出关,正是以小博大,以抓住每一份机遇也!
纵使遭了邢道荣算计,兵败身死,洪也当拼死杀破袁军胆,与之玉石俱焚。
诚如是,则对武关的防守不仅没有太大的损失,反而能提振我军士气。
万一真得了邢道荣的帮助,与之里应外合,大破袁军于今日,那又岂止是千百倍的回报?
将军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?」
曹洪长拜不起,朗声呼之曰:「今以性命作赌,谋曹氏万世永昌。唯请将军垂怜,开此关门一线。」
随著曹洪一呼,三百曹家心腹重骑齐拜首。
「愿为曹氏,万死不辞!」
眼见如此一幕,在场之人没有不动容的,不少人也有觉得曹洪说的有道理的,既然局势已经倾颓到了这般地步,绝境就在眼前。
那么以小博大,拿曹洪同这三百人的性命,去赌一个得胜的可能,也未尝不可?
否则袁术号称八十三万大军北上,诸侯虎视眈眈,在武关拖延死守,便是能守住,也与等死何异?
由是不少人都拿目光看向曹仁,也有为曹洪说情,言道:「既然不会影响武关守御,何不依子廉将军之计,且试上一试,或有转机,犹未可知?」
其意不言自明:反正都到这地步了,局势也不可能再坏了,此时不多做事,找机会,死到临头之日,便是想做事也找不到机会了。
对于这些人的言辞、目光,曹仁并不理会,他只眸光复杂盯著曹洪。
就像曹洪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一样,对于曹洪的想法,他曹子孝又岂能不知?
曹子廉实在是太急了!
就算是要搏一搏,要找机会,又为何不能更稳妥一些?
他还想要再等一等,比起邢道荣,接下来或许还有更好的机会,犹未可知也!
毕竟眼下的局势,自己这边著急,关外的袁军又何尝不急?
无论是辕关方面的进展,又或是吕布对洛阳的威胁,亦或者袁绍对中原的窥伺。
这些使我们著急,为之担忧的事,又何尝不在催逼著张绣,迫切的想要攻破武关。
而人一旦著急,就会犯错!
这是一场耐心的比拼,也或许到那时才是我等出关,大破袁军的时机呢?
可是他求稳,而曹子廉冲动,他谋定而后动,而曹子廉敢打敢拼。
他还想要再等等,而曹子廉觉得倘使错过了今日,或许就未必还能等得到那个更好的时机,曹军就要覆亡。
这是性格与理念的不和,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因此看著群臣之中,甚至不少人都站到了曹洪那一边,恐怕难以说服。
曹仁叹了口气,只得佯装怀疑,幽幽开口。
「子廉,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。
可我又怎知,你不是大奸似忠,大伪似真,在这里佯做忠义,实则只为了出得关去,好投靠袁军,与那夏侯妙才同流合污?」
曹洪:「..
不是,曹子孝,你怎么变得跟曹公一样?这疑心病!我就跟你说不通了是吧?
「曹子孝!
你无理取闹!」
曹仁也不再理他,只吩咐曰:「来人,将他带下去,好好冷静冷静,没我的命令,不得出房间一步!」
曹洪:「???」
不久,袁军之中也得知了这个消息,议事大帐之中,张绣的目光又双落在蒯越身上。
「蒯先生,你这诱敌之计,好像......?」
蒯越这次有了准备,先张绣一步,打断说道。
「恭喜将军,贺喜将军!
我们的离间计大成功!
曹仁疑心曹洪通袁,甚至已经将他软禁起来。
这下曹军内部不仅因两人之争,而心生嫌隙,我们还借此使曹军守城之时,失去了一员大将啊!」
张绣:「???」
汝闻,人言否?
他现在真的好怀念当初贾先生在的时候,若有文和出谋,绣何至于此?
可惜贾文和现在在义父身边,他麾下也只蒯越这一位谋主,当下也只得强压怒意,追问之!
「好了!蒯先生不必多言!
离间软禁了曹洪,虽然有些影响,但以曹仁守城之能,对我等攻破武关,并无太大帮助。
为今之计,又将安出?」
蒯越此时也是深感无奈,碰见曹仁这种不管发生什么,都一门心思当乌龟守城的将领,谁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?
早说了我没什么计策,你又说我轻视你,非要叫我出谋。
眼下出谋之后,效果不好,你又要来找我!
但他一介荆州降臣,此战过来追随张绣,共立功业,可是为了他们蒯家来年的十大世家之争,当下又岂能违逆张绣之意?
只能绞尽脑汁,再出一谋,曰:「或可使我军佯作矛盾激化之态,使邢将军举火为号,临阵倒戈与将军大战一场,盖以诱敌。
届时武关之中,若是曹军忍不住出关配合邢将军作战,便中吾等之计策埋伏,入将军彀中也。
便是关中的曹军过分慎重,未曾上当,我们也可继续演下去,佯作邢将军兵败而逃,带走了大量溃兵。
如此曹仁、曹洪,见将军兵力虚弱至此,已经陷入疲态,总也该出城来攻了。」
张绣思谋一番,也无他法,只得再度将眸光看向邢道荣。
「有劳。」
邢道荣:
」
」
是日,袁军依计而行,佯作内乱,自相争斗,盖以诱敌。
然而因为曹洪已经被软禁,而关城之上的曹仁,只冷冷看著这场闹剧,如视儿戏。
哪怕邢道荣假装带走了不少溃兵,眼见张绣陷入疲态虚弱,他也一意孤行,压下了诸将的请战,死守武关不动。
袁军,议事大帐。
「蒯越!!!」
此前一直享受贾诩算力的张绣,哪里受过这个气?
他恨恨盯著蒯越,咬牙切齿。
「一而再,再而三,这就是你的计策吗?」
蒯越额上冷汗都下来了,只拱手陪著笑,「将军莫急,我的计策已经成功了!
经此一役,不仅是曹洪,那些被曹仁一力压下的请战诸将,也已被离间,今后必与曹仁离心离德,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啊!」
张绣:「.
」
「将军稍待,我还有计!」
然而这次没等蒯越继续出谋,边上屡次三番被折腾的邢道荣忍无可忍,挺身出列!
「将军,某有一计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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